如果說施老是一位引路人,那我便是他文字的有緣人。
  以前我是絕對不會把自己和《水滸傳》畫上相交線的,可如今,它於我而言,是耶路撒冷的第一朵玫瑰。
  我無數次為水滸的結局而惋惜落淚。千萬次,我追尋著你,從八百里水泊梁山的輝煌到詔安後一個一個離開。他們是否有一座城池,天上的他們是否真如星星照亮我們的路。如果說朝廷從早就只是把他們當作與方臘軍一樣的造反土匪,那在我眼里,他們就是一群可愛的草莽英雄。
  或許也曾醉酒鞭名馬
  但轟轟烈烈地跌宕起伏後的留白才是千帆過盡後的落寞。我明白他當年決心打下勝仗的決絕,看過他當年征戰沙場的血一樣紅的槍頭,聞過他當年為國盡忠的滿身血腥味。所以風至鏘然,你走了很遠的路,我也不停的追隨一個又一個模糊的背影。如果說只有詩人才會相信在瀝青的路面上澆水會長出花朵,那個時候我會相信八百里水泊梁山是一首熱切的青春之歌。
     至少在我眼中,它所描寫的是一代慷慨悲歌之士,美在追求美在夢,美在遺憾美在偉大。我無數次幻想,最幸福的事莫過於在夕陽將盡之時,靜聽漁郎唱漁歌,問問何日回家洗客袍。
  「兒童散學歸來早,笑問客從何處來」從他們登上那座山開始,命運便直直通向了萬箭穿心,千刀萬剮,沒有退路。
  是永遠的一百單八將又或許是只有我們還沈浸其中的黃粱大夢,會在雕零與不朽間得到永生。